大唐豪侠: 天平版《大唐豪侠》-第二十章 拼图游戏
炽炎作者简介:网络原创女侠天平,文净如水,寒如冰,貌灿若朝华,才深若幽谷,有书:《双曜引》、《西幸残歌》、《凤起阿房》、《千金掷》、《分飞燕》、《落鸿火》、《庶人剑》等,笔落处,剑气如虹,倚天出,谁与争锋!作品简介:家国乱、山河错,檀灰藕断肠结,何处勘破。江南雪、塞北歌,苍茫万里行遍作者简介: 网络原创女侠天平,文净如水,寒如冰,貌灿若朝华,才深若幽谷,有书:《双曜引》、《西幸残歌》、《凤起阿房》、《千金掷》、《分飞燕》、《落鸿火》、《庶人剑》等,笔落处,剑气如虹,倚天出,谁与争锋!
作品简介: 家国乱、山河错,檀灰藕断肠结,何处勘破。 江南雪、塞北歌,苍茫万里行遍,芒鞋破钵。 叹、叹、叹、 少年游、西湖楼,银鞍紫骝马,临水照吴钩。 罢、罢、罢、 萦蔓草、黄金台,长安客居老,胡姬鬓上白。 耿耿孤心、荧荧青灯,春闺梦未尽,寒枕听残更。 疏枝星梅、岸芷幽芳,凉州月如水,侠骨死犹香。
他们在整个窟区寻了良久,才在崖壁上找到一间僧室,内面有油灯和纸笔。当然寻找良久也是有缘故的,凌渊挟持着尉凌云,聂千千目光始终不离尉凌云,卫枫一直走在聂千千左侧三步,那是他出剑时最顺手的位置,秦少陵与李德奖彼此提防,他们又都时时刻刻盯着叶笑天,而童敢被救起来后,凌渊又始终觉得他手上长枪上蓄满了气势,压在自己背心。这样一队人,在蜿蜒的窟洞里进进出出,难免彼此碰碰撞撞,自然走得万分警惕。
总算寻到间有灯火纸笔的窟洞,秦少陵道:“我此来已携有千千给我画下的图纸,但请叶大侠与李公子画出,便自当奉上。”
听这话,李德奖微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即然神君己成竹在胸,何不先行取出呢?各位心中都清楚这些图纸是彼此切割开的,需要拼接一处,若是先有所凭,我画起来时,也能知道大小长短,免得图出来后,彼此相去太远,难窥全貌。”
他这话倒也在理,叶笑天当即赞成道:“很对,还请秦盟主先放出图来吧!”
聂千千微笑道:“即然叶大侠有令,我本来很可以再画一次的,只是未免虚耗时辰罢了。”
秦少陵心中有所悟,如今这几个人,他虽同伴最多,反而却并不强势。聂千千如今是自由之身,自己手中掌握的图纸便可有可无,更不用说“修罗破”也在她手中。反观其余诸人,尉凌云不去说他了叶笑天自有“惊雷”与其中秘密,李德奖手中兼有蜀山百花寒冰三门的宝物与秘图,虽然只一个未必十成可靠的凌渊相伴,其实倒最是有恃无恐。
即然聂千千都说了话,那他再拖延不免无趣,他便从怀中打开一只牛皮包,将内面的纸片哗哗地倒落出来。昏黄灯光之下,纸片们有正有覆,上面只鳞片羽地画满动物花鸟诸界神佛还有曲折道路。
“其实我并没有学过绘画,”聂千千道:“然而这些图案一入脑中,便仿佛生了根,拿起笔对着纸,不假思索便能扬扬洒洒而出,想必我们所获之密宝与我们的灵识密不可分,因此这些图纸是直接种在我们灵识之中了。”
听了这句话李德奖深深地望了尉凌云一眼,十分懊恼自己竟没想到这层,居然会信了尉凌云忘记的鬼话,也明白为什么尉凌云能用那根纤小如玩物的东西伤了自己。伤他的不是这“冰封千里”,伤他是尉凌云被“冰封千里”重新激发而出的强大的灵识之力。只有极少数人能以灵识伤人,他在灵宝宫受创前亦不能达此境界,没想到尉凌云中毒受伤半年后,竟然还有如此能力。李德奖胸口犹自隐痛,怅然若失,不免更多几分羡妒。尉凌云却只是含笑看着聂千千,似乎一点也没查觉到他投过来的目光。
聂千千回望尉凌云一笑,顿了下,接着道:“那宇文恺倒真有些迂腐气,我想他并没有想过让我们画出来拼接在一起,他计划的是获宝之五人能如同在阵中一般灵识合一,则此画何必绘出?自在我们心中了。”
叶笑天甚赞,道:“宇文恺实是当世人杰,可惜,可惜!”他这几声可惜,也不知是说宇文恺一身所学反而祸害天下,还是说他不懂人心世故,一番精心策划落了空,甚是可惜。
“尉公子,还是你先吧!”秦少陵的目光在聂千千和尉凌云之间晃过,手指在桌面乱纸堆中轻敲一二,突然道。
“好呀,我来吧!”尉凌云倒也不推辞,上前取笔蘸墨。凌渊犹豫了一下是否要跟紧在他身边挟持他,用目光探询李德奖,李德奖微微摇头。
叶笑天正色道:“即然李公子已然同意暂时捐弃前嫌,先寻到宝书再说,那么似乎更应该还尉公子自由吧?”
李德奖略沉吟了一会,他倒不怕尉凌云找他报仇,尉凌云如今已毒入膏肓,不足为虑,他只怕聂千千这蛮女不顾一切地和他作对,有尉凌云在手便能克着她。然而此时形势微妙,秦少陵一边有三个人,个个都是一流高手,叶笑天与聂千千是两人,只是这两个人的目的是否相同却大可怀疑,他与凌渊亦两人,然而要分出凌渊专门盯着尉凌云不免自缚手脚。他这样一想,便爽快地道:“凌渊你放开尉公子,至于尉公子身上的禁制,非是我不想为他解,只怕一解之后,立即盅毒攻心,更为不妙。”他一面道,一面索性做得更大方些,将怀中尚余的百忧丸掷给聂千千,道:“此瓶中尚余一枚之数,你家情郎的性命,嘿嘿……”
聂千千接了过来,郑重其事地藏在怀中,盈盈笑道:“奴家一日未死,这份恩情总不忘便是。”
“不敢当,本来没想过能送寒冰门的弟子这份大礼。却听说尉公子情愿放弃手边的解药,也不愿娶沈慕庭的后代,这份深情厚意,倒实实在在让我这俗人羡慕!”李德奖笑得甚是恶毒,道:“若不是我,却也试不出这番情意,聂姑娘倒真该谢我才是!”
聂千千只知道尉凌云中毒,却丝毫没想到还有这等内情。她侧过脸看叶笑天,叶笑天微微点头。她紧紧盯着尉凌云,面色一变再变,瓶子紧捂在胸口,几乎便要捏破了。聂千千强忍着心腑深处的一声恸哭,又想抓着他狠狠拎打一番。
“你娶谁,又有什么要紧呢?”她未了只能凄凉想:“十日后你都不在了,还有什么事是要紧的?”
尉凌云却仿佛没听到他们对话,脱开束缚后,双臂肆意舒了一舒,不假思索地往纸上绘去,片刻间如龙腾虎跃风起云涌,纸上墨迹淋漓,旁观的人都觉出一股畅快之意。
李德奖又冷言冷语道:“尉公子好笔力,若是早些如此,何必受诸多痛苦?”
叶笑天对他怒目而视,他便也不得不闭了嘴。
尉凌云一般边描画边从桌上图纸中拣出聂千千画的拼起来,毫无犹豫之态。倾刻间他完毕,桌上也拼出了四幅较为完整的画面……这个较为完整,不过是说能略约看清是什么图画。其中之一便是聂千千藏“修罗破”的那座佛状岩崖;,其中之二是两个怒目金刚的腰腹;其中之三是尽极妍态的一名背琵琶的飞天……却只能看到那只琵琶与缠满丝帛的手臂而己;其中之四似乎是张地图,却似乎是最无用的,因为大家都看出来那绘的是敦煌郡全图一角,若是没太大意外,这幅图拼起来以后,无非是标出来莫高窟的路途罢了。
除此四图之外,更有数十碎图全然拼不起来。
“从前与千千一起拼过,因此大约不会有错。”尉凌云搁笔凝思道:“其余的,看你们的了。”
“想来李公子是断然不肯抢先的,”童敢怒声道:“还是叶笑天你先画吧!”
李德奖“哼”了一声,不理会他讥讽之意,端坐不动。秦少陵却很是温和地一笑,道:“李公子方才过于耗费精力了,似乎要略歇一会。”
他这话一出,李德奖不禁有些变色。他被尉凌云重伤,虽然运功勉强封住伤势,然而心脏受创,岂能两三日便痊愈。方才崖上一翻剧斗,胸壁上的伤口似乎有崩裂的迹象,更不消说心头绞痛,血气似乎全不依经络四下乱窜。从崖上下来后,他一直在运功调息,然而落在先前已经知道他负伤的卫枫秦少陵眼中,自然查觉出来了。他看了眼凌渊,凌渊显然听出秦少陵言外之意,半信半疑却已有了惊悸之色。此时此刻,他是万万不可示人以弱的。
然而此时抢着去画,却不免更坐实他们的怀疑。因此他便淡然道:“叶大侠即然信得过我,我自然没抢着画的道理。”
叶笑天虽然不知道李德奖先前负伤,却也瞧出两三分端倪,然而眼下形势微妙,李德奖势弱不免让秦少陵气盛,因此他有意画得慢些,给李德奖多些调息的时侯。足足画了小半时辰,方才画毕,而拼拼凑凑,又花去两刻钟。再加上叶笑天的图,更多的画面渐渐露出了真貌。
此时李德奖调息已毕,执笔泼墨时倒也洗练有力,只是笔迹边缘不免有些颤痕。
因为有聂千千尉凌云和叶笑天三人绘出图在先,他本想画出些似是而非的图来误导他们,却觉得十分困难,只线条略有误,便不能与三人之图拼接起来,这桌边数人目光炯炯,哪个是善欺之辈?他便也只能如实画了。
这些图纸一片片拼接起来,摊开在长桌上,屋中人无不屏住了呼吸。
一幅图所然不出所料,正是敦煌郡的地图,然而图中所标示的地方,却不是他们所身在的莫高窟,反而要略偏出十多里的样子。那地点大家却都有印象,叶笑天惊道:“竟是那处废墟?”
聂千千略有几分自得道:“原来果然如此!”
“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?”秦少陵李德奖他们都禁不住齐声问道。
“你们看这张图,”聂千千点着那佛崖,与佛象后略微隐现的半弧落日,道:“我初来此时,正是落日之时,那时这佛崖阴影正投向东,你们再看画的那圈落日,如同佛光一般,周遭却绘有十四条彩条,我便从崖下向东走出十四里,果然便见到那个废墟了……这自然不会是巧合。”
“聂姑娘当真聪明过人。”叶笑天赞道。
“只是也无用,”聂千千指着又一幅图道:“这里好象是画着地下迷宫,而入口就在莫高窟中。”
“不对吧?”凌渊插言道:“这莫高窟不过是前秦僧人乐樽开始营建的,而《炎黄录》据言是上古奇书,又说是鲁班祖师所筑宫室,怎么会藏在前秦人开凿的窟洞中呢?”
“据说乐樽当年过此处时,见金光明彻,似有千佛在山,”叶笑天道:“或许正是鲁班祖师当年遗下的残迹呢。”
他这一说,众人都觉有理,纷纷点头。然后就细看那些图画,除迷宫地图外,有些看上去尽是壁画佛象,只是这崖上百孔千穴,佛象形态看上去又大同小异,不知如何才找得出来。叶笑天想起此时沉熟不醒的安伽,若是安伽在此,以他对莫高窟的熟悉,或许能带着他们轻易地找出来吧,他不由再度怒视了李德奖数眼。尉凌云突然道:“自我进这窟来,所见图画塑象无不是彩朔,然而密宝中所藏图画,却似乎都是黑白素描,不知你们是否也是这样?”
众人经他提醒,都发现了这点。莫高窟的风格近于外域,好用彩色,与中土龙门等处石窟大不相同,在尽是彩绘的窟中寻一眼黑白的,便要简单多了。
此时已是深夜,屋外风雪更是骇人,听上去似天神地鬼一并游荡。他们起先就着屋里的柴禾扎了两个火把,只是一出去便被吹熄了。
“算了,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了,大家不如在此屋中小憩片刻,明日再细察吧,”叶笑天提议到。其余人也无异议,各自裹了衣袍倚墙坐下。叶笑天聂千千与尉凌云靠在最内面,秦少陵与童敢卫枫占在门边上,李德奖和凌渊呆在东角,拉开与他们同样的距离。屋里一时静寂无比,只余下天风浩浩永不间歇地拍在岩壁上,令人倍生恐惧之心。屋里自然没人能睡着,所有人暗自调息,观察着周遭的一举一动。此时虽然极静,却大有一触即发的动意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是童敢的肚子“咕”了一声,引得聂千千“咯咯”轻笑。然后大家都觉得饥饿起来。童敢很难堪地咒骂了一声,秦少陵没有睁眼,却道:“车上本带得有干粮,那位无事不妨下去取来。”
童敢咧着嘴道:“还能有谁,自是我老童去了。”
他起身开门,雪粒子夹在风里打进来,每个人都觉出肌肤上被密密地扫了一下。门上堵了小半截的雪,童敢费了点劲才踢踢踏踏地趟出条路大步去了。李德奖却以灵识触了凌渊一下,他明白李德奖是怕童敢背着他们做些隐密事,便也“咳”了一声,道:“我出去方便下。”然而他方出门,还没在一团混沌中辨出南北东西来,就听到又有两人出来……却是尉凌云和聂千千。他霍然一惊,铜算盘抄在手中,珠子在铜杆上急速地转悠起来。
“我身上的毒要发作了,”尉凌云倚在聂千千身上,似乎很是抱歉惊吓了他,道:“我呆在雪地里就会好些。”
凌渊退开两步,看着聂千千在雪地里刨开了一方穴洞,尉凌云躺了进去,聂千千将刨开的雪堆到尉凌云身上。凌渊往后退开几步,寻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,能看到那几乘来时坐的马车,又能监看尉聂二人。聂千千跪在边边,神色凄楚,捧着雪一把一把地往尉凌云身上盖去,就仿佛在将他下葬一般。快要泼到脸上时,尉凌云道:“不要了,让我看着你。”
她便静静地抚摸着尉凌云的面庞,两人相对无语,却似乎千言语亦不能穷尽此一刻。
屋内似乎传来一声冷哼,那是秦少陵吗?
凌渊不由想少年时的未婚妻子,本来两家约定,他中进士后便前去迎娶的,不想人事波折,却在这荒域之地度了半生。此际危机重重,不知是否能安然返回中原,即便是回去了,那昔年一场鸳梦只怕也化作噩梦了。他心中微微一痛,正见着童敢下到车子那里,便将这点心思扔开,全神贯注地看定着他。童敢却似无所觉,在车中翻腾了一会便拎着包东西上来了,似乎已经迫不及待,嘴里大口嚼着什么。
然而他走动间,身形一顿,似乎踢到了什么,蹲下腰去看,片刻之后发出“啊!”的一声惊呼。
凌渊不由得有些紧张,身躯往前探了一探,却见童敢将一个人从雪地里刨了出来,往前拖着走了两步,似乎又犹豫了一下,骤然提声吼道:“神君!神君请出来下!”
他这一叫,把屋子里的人全都叫了出来。虽然相隔极远,可人人都看得出来童敢此际焦急的神色,秦少陵向卫枫使了个神色,卫枫握剑在腰,隐隐散发出一阵阻拦的气势。其余人略微犹豫,秦少陵身法便急闪数下,不走台阶,径真从高台上跃下去,到了童敢身边。
他低下头去时,心中亦不免震骇,轻声唤道:“罗越?”
聂千千出事后,他委任罗越担任青龙堂堂主,此次入敦煌,便将帮中事务尽行交付于他。秦少陵一把握紧他腕脉,灵识潜入他经脉中,立即便体察出他受了很重的伤,能寻到这里来,想必历尽艰辛。
他马上想到盟里定然出了大事,面对童敢的目光,一时心乱如麻。他略一咬牙,灵识顿时输入罗越脑中,童敢看出他想做什么,张了张嘴,似乎想劝阻他,然而却被秦少陵的目光逼了回去。
大片晃动的火光,无数人齐声的颂喝,娜娜女神象高高地挑起来,到处是身着白衣的人群,到处是含泪躁动的眼神。一个枯槁的人被推上来,顿时响起惊天动地的呼叫声。
“摩诃萨甫……”
“圣火不熄!”
连绵不停的呼叫声中,人群如疯如癫如跃如狂,天煞盟的弟子冲了进来,努阿舍举起手,五指间闪动着血一般光,光幕所及,弟子们一个一个地翻倒在地,皮焦肉裂,神情痛苦。浪潮般的火光扑涌而来时,骤然黑去。
秦少陵想罗越能逃到这里来,多半是靠了天煞盟那些无处不在的暗道。天煞盟与拜火教纠葛极深,秦少陵虽然多年来一直暗地里收罗不信教的亲信,这大半年来又全力清除拜火教在盟中的势力,然而百年的影响,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剥除干净。卫枫他们都劝说他将努阿舍暗暗处决了,可去掉一桩心腹大患,只是他一直不肯。努阿舍一死,便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要挟聂千千了。
聂千千每月都要去见一次努阿舍,若到时间不让她去,她便不进饮食。
卫枫曾用激烈的语气向他进言,他心里其实也明知不妥,可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。而今果然出了大事,秦少陵浑身肌骨血脉都凝结了片刻。
他继续深入探查罗越的灵识,罗越僵木的身躯抽搐起来,发出一声声呻吟。童敢不忍心看,侧过脸去。
“突利……”秦少陵骤然明白过来。难怪拜火教徒胆敢**,原来他们搭上了西突厥突利可汗,他冷笑着抽回了自己的灵识,将罗越扔给童敢道:“你速去禀告颉利大汗,说突利收容拜火教徒,又与唐军勾搭,恐怕对大汗不利。”
“啊?”童敢一时没回过神来,道:“我们并无凭据……”
“要什么凭据?”秦少陵冷然道:“眼下唐军必有异动,大汗得到线报,自然会信。”
“唐军会有异动?”
秦少陵向崖上的李德奖瞥了眼道:“李德奖若在此出事,唐军岂有不动之理?”
“可……”童敢还有点晕头转向,犹豫后方问道:“拜火教当真**了?”
“他们救出了努阿舍,眼下逃往***去了,我太过大意。”他面无表情地道。
“这可怎么办?”童敢一惊道:“我们还不快回去?”
“回去做什么?”秦少陵神色一凛道:“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,一旦回头便前功尽弃,若无大汗扶持,我们天煞盟便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,我虽未明说,可暗地里示意多次,愿夺来此书献于大汗,若是食言,将来万事堪虑。何况他们只是抢了我们离开的这一会空档,此时自知立足不稳,己奔***而去了。我们便是追过去,一天两天也追不及,不如处置好眼下的再,再去计较他们。”
“是!”童敢听命,便扛了罗越起身,随意将他扔进一乘大车中,自己跳上驾座,便远远奔驰而去。
他策马抬首时,只见不知何时,天际己微透曙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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