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唐豪侠: 【胭脂素】四、五、六章
大唐一纸和亲聘书,点名要她远嫁大漠.
为了那二十七户被掳走的白族族人.
她只有坐上那远行的花轿.
苍茫人世间,她与最骄傲的少年侠客们分别相逢.
而谁又在这太平盛世里为她卷入那场倾城之战.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四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宁血尘的住处比她想象的大了太多太,那富贵的程度令人咋舌.那外面看上去土灰色的烂阁楼嵌在巨石之间.第一眼看却便觉得甚为寒酸.没想到那房子里面却装饰得如宫廷一般.几乎比得上那长安的楼阁.青衣偷偷的看了那十几个进进出出的使女,心中暗自盘算着那宁血尘在天煞的地位到底如何. 使女们把温热的泉水注满了大半个木桶.然后退出门去.她的脑袋还是那么痛.而且嗓子也疼了起来.宁血尘这是正好从秦少陵那儿回来,坐到锦缎的椅子上面.板着脸半饷都不说话. 而青衣却实在是忍不住了,扯着那沙哑的喉咙: “喂…你没事吧?宁血尘看了她一眼,才恢复平常的样子:“你先沐浴更衣,然后睡一觉.等晚上映亲的人回来了.我们再大婚…” 他凑到她跟前,坏坏的一笑:“春宵一刻直千金,别让你这病勿了我们的大事.” 青衣瞪了宁血尘一眼,又看了看这房子,最后憋出一句:“你不出去,我怎么沐浴更衣?!” “都要做夫妻了,还怕我占娘子你的便宜?” 青衣甭着脸:“你就不能先出去一会儿?!” “不能,这是我的房间.” “求你了!...” “这房里有屏风,并没人偷看你!” 青衣急了起来,没人,他不是人吗? “出去一下又不损失什么,你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天煞神君谈么!” “谈完了!” “那!” “没什么那不那的,你到底洗不洗?” 宁血尘睨视着青衣,两个人又僵持下来.最后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. “看来娘子是想要我帮忙?” “你想...干吗!” 宁血尘把青衣逼至那上等樟木制的木桶旁,把她往里一推.青衣便一脸无辜的坐进水里,伸着个小脑袋,瞅着他,一副想把他拔皮抽筋的样子. “我给你去拿新的嫁衣,你身上那件俗气了.洗完了唤我,我去门口候着便是!” 宁血尘摸了下青衣的头,转身出了门. “早叫你出去,你偏不出去.分明是故意的!宁—血—尘!!!!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大殿前被装饰得金碧辉煌,舞榭歌台,龙湮香烛照得通明无比,宾客不多,但是却格外热闹.毕竟宁血尘不想过分张扬,虽然他在武林里已有一番名气,但是过分铺张却不是他的为人. 卫枫站在秦少陵身后,拱手道了句恭喜.秦少陵坐在大殿前的主位上,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,他与宁血尘年龄相差还算不大,却似一副君王的样子.宁血尘从来都对这位兄长尊敬得很, 聂千千巧笑着走过来,在宁血尘肩头一拍,娇声叹到: “这不是血尘么,娶了小娘子那神态都不凡.” “哪有,血尘不过是想了了那父母之命.” “他啊!虽然娶不到千千这天下第一美人,他小子也弄了个百花宫的美人伴着,乐得象神仙似的!” 听声音便知道是白虎堂堂主凌渊,一袭白衣,翩翩然在手里揣着一把铁算珠盘.而朱雀堂堂主童敢,和各堂的弟子们也都陆续到达. 秦少陵立了身道:“因该到吉时了,血尘还不叫人去请你娘子.” “那还是我自己去的好,怕是要把她扛过来.” 众人也被宁血尘这话,惹得哄然大笑. 而这时的段青衣正被无数双手摁着,有的帮她插发簪,有的给她点绛唇.弄得她拧着眉毛,直呼好累. 好不容易等仕女们忙完了,她又被宁血尘扛着丢在大殿中央. 被那大殿上的气势一震,青衣竟然怯怯的躲到宁血尘身后. “这大婚是怎么个婚法?” 宁血尘撇撇嘴:“我又没成过亲,哪知道?”顺手帮她把喜帕盖好.” 而这大漠的婚礼仪式却也算得上简便,青衣及不情愿的在那句“夫妻对拜”之后,低了头弯了腰.正准备随着宁血尘回到那大殿宣布喜宴正式开始.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骚乱声. “青衣,小心.” 她被宁血尘猛的一拽,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在自己脚上,又不象暗器.一时顾不了什么礼数,掀了盖头.竟然见到脚下豁然摆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. 还涓涓的淌着血!
宁血尘见形势不对,带着青衣迅速旋入殿上,轻声问. “没事吧?” 恍若鬼魅的嗓音传来,段青衣蓦地跳起,惊得那颗泪水这才抖落,傻愣地直瞪着还躺在前方地上的头,那无比狰狞的面孔显然在身前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,惨不忍睹. “倒也是来了.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.还凑了这个时辰.”秦少陵往前一跃,一脚踢起那头颅,飞速的滚进了渊内.转而望向宁血尘:“这事情可曾告诉段姑娘?” “我以后再和她解释,先解决了那闹事者再说.” 青衣有些恍惚,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,宁血尘的脸上竟然是不曾见过的认真冷静.和卫枫,凌渊等人纵身落在秦少陵身边,聂千千倒是气定神闲,牵了青衣的手把她护在身后. “段姑娘这有我,大可放心!” 天煞盟下的各路好汉,也都层层围在身边. “这些盟人也都是父母养的.就让他们这样枉丢了性命?!哈哈,看来我是高辜你了!” 一个声音陡然想起.只见那几丈高的桅杆上立着一鹤冠老人,眼神却格外邪魅.杀气凛然.听了他这话,众人叫嚷着哄骂了起来,秦少陵也不制止只是一声冷笑. “好久不见了,怎么想起来见我们?” 这个人,究竟和秦少陵有什么关系? “我孩儿大婚,你竟然敢不通知我,看来你这天煞神君当得是越来越如鱼的水了啊!” 他孩儿大婚!!! 这话一出口,众人不禁议论分分,见他那白发苍苍的样子大概年龄已经很长,而宁血尘却正是刚满二十岁的少年.他和他怎么会是父子. 青衣愣了愣,记起前日夜里和宁血尘说起家事,他当时告诉她他的父母双亡.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跳出来硬生生冲作别人的父亲?! “笑话,我不曾记得血尘有过父亲.” 那白发老人仰面大笑,突然止住提起一条银白的拂尘冲了下来,看似那力道全是打向秦少陵的,其实不然.陡然一转,直勾勾朝段青衣扑了过去. “媳妇,还不速速恭迎我?” 那气势快比闪电,宁血尘扑了上去,斜一枪,欲挡去了那股儿气道. 段青衣知道这老人定有一般来路,不敢多想,只觉得需要助宁血尘一臂之力,翻手化蝶,伴了他的攻势打了出去. “哼,倒是没进门就闹翻了天.不过也算是与我儿甚为般配,要不然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老人斜着目,一脸凶残之像. 聂千千斜斜的怒视着那白眉老人: “我的弟妹你也敢惹,怕是那邪法儿练多了,伤了脑子.”顿时如一片白云狂怒而出,随了秦少陵的神枪,暴风骤雨般化了那老人连续的三招. 卫枫,也挺了枪越了上来挡在那古怪的白眉老人身前,虽然这里的人各个武功都与这老头不相上下,但他总要以防万一,怕神君受到丝毫损伤. 与此同时童敢几人也带了人马把那老头儿团团围住,怒斥道: “残害我天煞门数十位弟兄, 就别想走出这绝风峡” 那老人却并不为之所动,盯紧了宁血尘的脸,发出一连串古怪的笑声,瞬而身子疾如流星,脚下步法繁复,手上暗集了周身之力,将众人的招势全盘收下,穿梭间竟消散了所接的气力. 狞笑着瞧着众人,纵身上了屋顶.瞬息间竟然擒了一个天煞盟人在手里.使了力丢了下来, 凌渊白袖一佛,那算珠就飞过去托了那人的身子,缓缓坠下地来. “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,过几天你们自会前来寻我的!!哈哈哈哈…”那老人一闪,不知在那空中找了什么空子,不见了踪迹. 几个侍卫欲上前查看那被持的盟人的伤势,青衣忽然大叫起来: “不要啊!!!” 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们了,那个人竟然突然扭曲起来,咻然化成一团绿色物体,然后爆裂开来,秦少陵等人虽然躲开了那爆裂散发的物体,可那些个修行不高,武功造诣平平的盟人却被那物体猛然洞穿了身体.接着便异常痛苦的倒地,尖叫起来.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“那是无涯毒,之前我听叶轻盈,叶姐姐提起过这种毒,会让人痛苦无比.却又无法死去,而且这种毒是以人的身躯作为媒介…” 大殿里段青衣这样解释,百花的弟子深谙毒术.以至于在那一霎,青衣识出了那白发老头的诡计,只是没有来得及制止.于是才发生了刚才的事情.至少有数百位弟子中了那样的巫毒.现在通倒在地上剧烈的呻吟.惨叫声回荡在天煞盟各个角落里. “叶轻盈,如果我没记错,可是百花宫里最擅长医药之术的春雨护法”秦少陵起了身,虽然脸上无丝毫慌乱,但他却知道,如果不救了这百名盟众的性命.天煞盟中势必又回引发一场慌乱!宁血尘靠在大殿的柱子上,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. “对,正是春雨护法.可是…有一点很奇怪!” 宁血尘瞧了瞧青衣,不晓得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破解之法:“什么很奇怪?” “叶姐姐说会用这种毒的人,已经少之又少.因为那无涯毒要以自己身体带毒为前提.带毒的人,会迅速苍老.直至毒功大成之日,自己也会变得比自身年龄老上数十岁!” 想到这里,青衣忽然惊呼起来,刚刚那老头人难道真是宁血尘的爹爹不成!他练了这种毒功,所以年龄才看上去如此之长!“那老头怎么说他是!…” 青衣看了看宁血尘,见他一脸的不快之色,便压低了声音缓缓道: “他怎么说他是宁血尘的父亲?!...” 他却打断了青衣的话:“我等下再给你解释,你有没有听过这毒有什么解救之法?” “是啊,段姑娘,这件事啊,说来话长.而且这殿上也不免人多口杂.还是等我们商议完大事再要血尘给你慢慢解释罢!”聂千千也走了过来,显然她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.不过现在问清楚总归不好,青衣便又把话吞了回去. “好象,这种毒只有施毒人才能解,因为那毒里和着施毒人的血.” “哼,这白毛老家伙原来还是个老毒物!”童敢锤了把桌子,怒骂到. 而秦少陵那温和的笑容里,也流露出点点担心,现在这几百人的性命捏在自己手里,如果去找那老人讨解药.怕也不是易事! 宁血尘吹了下嘴边的头发,口气里有些沉闷:“看今天夜里他有什么行动,我把这事情来龙去脉道给青衣听了便是.少陵兄,还要多靠你想想计谋对策.实在不行,我一个人找他取解药去!” 说完便拖着青衣回了房间.坐在锦缎椅子上闭了眼,像是在回忆什么. “想问便问吧,反正迟早要告诉你!”段青衣还在犹豫是不是该说话的时候,他却先开了口,手里拿着那把黑色的枪,细细的擦拭起来,俨然一副将要上战场的样子. “那,那老头叫什么?” “白止寒,哼,不过现在这武林里都叫他白毛老鬼.” “那,他是…”她本想问他是不是他的父亲,却又怕这话触怒了宁血尘,刚刚在大殿上提起这事时,他便一脸的怒色. “你是想问他和我是什么关系?” “唔…是的” “父亲,他的确是我生身父亲,不过他早就不配了!”宁血尘震臂一拍,把那战枪准准的撂到了那兵器架上,眼神里忽然充斥着无边无际的恨意.他恨这个叫白止寒的人是从十四岁那年开始的.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他的娘宁薇颜,当时是名震江南的舞姬.白止寒娶到她不知道羡煞了多少自命风流的侠士英豪.枭雄佳人,总是最为让人动心的一对. 可是,为了权利,为了名誉,也为了在江湖上的地位. 白止寒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,他们的孩儿白雪尘方才七岁,他便匆匆把他送到了蜀山学艺,也就在那一年,他假装酒醉,把自己的妻子丢到了当时一位在朝廷上颇得皇上信任的大官房里.宁薇颜不知道受过多少次屈辱,也数不清被自己的丈夫拿去做了多少次交易.她不敢与自己的丈夫争辩,因为当时他的丈夫白止寒已经开始修炼那可怕的无涯毒功. 终于在她嫁给那白止寒的第十五个春秋,她产一名小女,后染了重病.奄奄一息,几乎要撒手人寰. 白雪尘从蜀山赶回之日,被母亲的样子吓坏了. 他去找父亲争辩,而白止寒当时正受那万毒攻心的煎傲,一手摔死了还未涉世的妹妹,转而又想向血尘下手,幸运的是,血尘被当时的天煞神君义子秦少陵所救.狡猾的白止寒准备在秦少陵身后下毒时.被雪尘一柄长剑所拦.只有狼狈逃走. 秦少陵见他与自己年龄相差也不算大,而且身手已经称得上不凡,便邀他加入了天煞盟,而他的娘亲,被秦少陵安顿在洛阳的一座宅子里,请了一位姓孙的名医救治,才保全了性命.但以宁夫人的体质,却也熬不过五个春秋. 白雪尘,随了母姓.改名血尘.以示他一血前尘之意.他要手刃白止寒,那个狼心狗肺之人.他改了兵器,开始用枪,在天煞那高手云集之地,受了秦少陵的帮助,他枪法进步神速.两年之后,天煞神君被当时的玄武堂堂主岳长成所杀,秦少陵以神君义子身份诛灭岳长成.继任天煞盟新任十一代天煞神君,天下皆惊.而在那场激战中,宁血尘的枪,替秦少陵挡了两次,防不胜防的偷袭.于是,他成了天煞神君的结拜兄弟. 今年正是第五个年头,宁血尘也长成了二十岁的七尺男儿,可是宁夫人的身体逐渐飘零,她想要见到儿子大婚,想要让儿子带一个心地善良娘子回来. 宁血尘一时慌了,他要了了母亲的临终之愿!可是,到哪去找这样一个姑娘,心烦意乱之下,他却恰好在冰洞遇了那巧笑嫣然的段青衣…
宁血尘说罢,那一闪既逝的哀婉,突然让段青衣觉得有些儿纠心.竟然掉了眼泪,幽幽的叹息起来.可他却还是瞬间恢复了本色,轻轻的走到青衣面前. “你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?”左手轻佛了她脸上的泪.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.青衣连忙解释,怕自己这样会刺痛了他. “不是,不是,我只是一时被感动了而已.” “感动,这明明是一段只会让人愤怒的\回忆,娘子你的感动从何而来?”他步步向她逼近,嘴上的笑容愈发的坏起来. “没有,你笑什么,笑得那么怪!?” “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!”宁血尘这话一出,青衣差点没倒下去,扶了桌子才勉强站立,天色已经尽黑,这茫茫大漠里别说逃了,飞都飞不出去!刚刚拜过天地,他们明明已经是夫妻了,难道她还要喊非礼?刚刚发生的状况,她还差点忘了,这是他们的大婚之夜!现在想起来,才发现宁血尘也着了一袭**褂子.分明是新郎的衣袍. “这里发生这么多事情,我看你也累了吧,那我先出去…不打扰你歇息!” "站住!" 青衣还没跑到门口,就被他喝住了,转身,却发现他脸上似乎挂着失望,甚至绝望的哀伤. “后天…”宁血尘欲言又止,青衣眨了眨眼睛,听他继续说下去. “是我母亲寿辰…”他提到母亲那两个字的时候.脸色忽然煞白.五年已到,***的大限怕是躲不开了.青衣见气氛突然沉闷,便故做轻松的笑起来. “我知道你是怕我不跟你去见你母亲,你放心啦!我段青衣也不是吝啬小人,我一定把你宁夫人…恩,不!我一定把婆婆照顾得开开心心!” 他艰难的笑笑,转身出了门: “陪我走走吧.” 不知怎么的,青衣竟觉得他身上压了什么巨物,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沉那么沉.他实在太爱***了吧…
月寒如水,段青衣坐于一段残涯边的石凳子上,素手轻抚琴.宁血尘傲立在她身旁,闭了眼听那悠扬曲声. “原来你还会弹琴,我以为你除了撒谎什么也不会…” 青衣停了那曲子,抗议道:“什么叫做除了撒谎什么也不会,再说上次那种情形我,我不也是权宜之计么!” “那就算是吧,我娘也弹得一手好琴…” 宁血尘垂了眼,又说到:“你还可以和她好好请教一番!明天我们就起程,去洛阳.见了我母亲,我再找那白毛老鬼讨解药.” “你,斗得过他吗?我看他身手不凡,那武功一定很高吧!” 宁血尘忽然笑了,坐了下来:“你不相信你夫君,再说不是身边还有我这毒娘子么!” 青衣皱了眉;“谁是毒娘子,我哪毒了?还有!我才不要做你娘子…” “不要?不要也得要!”他的声音像是在命令她,冷声问到:“你知道这绝风峡有多深不?" 青衣吞吞口水,看看峡谷,又看看他. 断然惊呼:“你不是想把我丢下去,杀灭口吧!” 宁血尘盯着青衣的眼眸,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: “我怎么舍得把你丢到这下面去,纵然跳下悬崖,我也不会放开你!” 段青衣不可思议的看者宁血尘,他怎么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了?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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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第二日,宁血尘摇醒还在梦里会周公的青衣,与秦少陵拜别,商议好等他们见了宁夫人,再与聂千千会合,一起去寻那白毛老怪,白止寒. 已经有一名天煞的汉子,因为忍不了那钻心的疼痛,从涯上跳了下…他们必须快点找到解药,而那白毛老怪最可能躲在长安至洛阳之间的郦山里,他说过他们会来找他,所以老怪并不会找一个地方隐匿起来,定是在那山里数着时日等他们到来! 宁血尘骑了那批火红色的骏马,但想想这两日不停歇,怕累了马,便又牵了一批银色鬃马通体雪白无暇的马儿把缰绳塞在青衣手里: “怕娘子把我的马给压坏了,你批就送你了.” 青衣摸了摸那马儿的背,如冰般沁凉,却又不刺骨.不由得赞叹这天煞盟怎么有这么多奇物,连马匹都是万里挑一的. 两个人,快马加鞭行了两天一夜,竟然在日落之前赶到了洛阳, 宁血尘拴了马,进大门就见青衣蹙着眉头,围着树转圈圈,还时不时的喃喃自语.摇摇头,轻笑着步入客厅. “娘,我回来了.” 宁夫人从床上直了身子,满心欢喜的摸了摸宁血尘的脸,眼神瞟到了在门外转圈的段青衣,一笑:”血尘,那可是你娘子?” “正是!” 宁夫人见了那小女子曼妙身段,一袭**一裙,缀着羽饰.眉眼里透着灵气,长发如墨,别一顶小巧的羽冠,发暨也很简单秀气. 便认可了儿子的眼光,她在白止寒身边待过多年,对武林上的事情自然是了解的.猜猜便是南疆百花女子的装束,也听闻过一些对百花女子的评价,那小女子定是敢爱敢恨,有一般身手的百花门人,正与自己的儿子相配.即便自己去了,也有人在血尘身边照应着. 宁血尘出去把青衣牵了进来,放在***面前. “娘,这就是孩儿前日给您取回的媳妇,段青衣,只是有关两门的纷争,只有在天煞完婚,庶孩儿不肖.” “你有这心就好!” 宁夫人立了立身子,抓着青衣的手说到”血尘这孩子,从小烈得很,缺了管教.若是他以后欺负你啊,你就狠狠的打他.婆婆给你做主了!” 青衣转着眼珠,心想答应了他要讨好***便笑盈盈的回了话: “青衣嫁过来,就是宁家的人了,还是叫娘的好!叫婆婆多疏远呐!” 听段青衣这么一说,宁夫人更是开心起来,原本苍白的脸上显现了一点愉悦之色. “恩,这丫头嘴巴甜.比我们家血尘懂事多了!” 青衣在宁夫人这得了宠便乐呵呵的抬着头,朝宁血尘使颜色:”相公也很懂事啊!新婚第二天就闹着要回来,他惦记着您呢!” 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宁夫人都乐得连嘴都合不拢,青衣这才发现若不是岁月蹉跎,这宁薇颜的容貌定是称得上倾城倾城的. 宁血尘先是被段青衣的表现一震,缓过神来时,一把抱过青衣的腰. “娘,青衣说要生十个八个孙子给你玩呢!”话音还没落,手里的青衣已经砸到了地上,一脸痛苦的笑容: “相公啊,你有没有兴趣娶一两个妾室?” “不想,娘说男人因该专一!是不是娘?” 宁夫人抓着青衣的手,一脸幸福: “看,我就说这血尘心眼坏,哪能这么欺负姑娘家?” 青衣刚准备赞叹这宁夫人通情达理,却又被她的下言给惊得栽倒. “我看啊,就生个三男三女也就够了!...” "......"’
然而就在这时,一道惊鸿闪电射出,宁血尘猛然抓住了那被人暗中射进来的飞刀.上面裹了一条小纸团. “洛阳城门见,已发现老怪行踪. 聂” “是谁啊?”宁夫人和青衣异口同声的问到. “喔,没什么,一个同盟找我和青衣有事商议.娘,我今晚实在不能留下,等这事情处理完了,我再带青衣来好好陪你一番.” 说完便要出门.却被宁夫人叫住. “这个给你,这个给你!” 从枕头下掏出一盒收拾,翻了一下,便往他和她的手里各塞了一枚玉佩.上面刻的是龙凤的图案. “血尘你四处奔走,万一和青衣走散了,这个玉佩会帮你们寻回对方的” “那,那我们这就去了?” “去吧,去吧,我不是有沈姨陪着么”宁夫人指了指门口的那个照顾她一切的佣人. “记得,按时敷药.”说罢出了门,青衣连忙和宁夫人行了礼,跟着他出了门. “那纸条是…” 宁血尘牵了马,一用力把青衣送上那火红色骏马的马鞍上道:“聂千千的,说是已经发现了白毛老怪的行踪,要我们去洛阳城门口.” “那怎么让我骑这马?…” 他笑了笑一跳也上了那马鞍,伸手从背后环住青衣,向着城楼处行去.越走竟让身子和青衣贴得越紧,到了后来两人的脸几乎碰到了一起. 先前在宁府门口青衣不敢抱怨,怕被宁夫人识穿了他们表面的恩爱.过了几条大街,青衣终于开始用手去推开他,他却又黏了上来.在她耳边细细的说了什么. “别动!!有人跟踪我们!方才那纸条上根本不是千千写的,虽然模仿得很象.但那种力度却丝毫不象出自千千的手!你说话的时候最好装得轻松点,这对你来说因该不难.” 青衣这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,也压低了声音,还很努力装做是一脸娇羞的样子.让人看上去真的如一对夫妻一般. “那,我们要怎么办?” “我们等下…….知道了么?” “恩,可以,不过这个玉佩怎么解决?”青衣从衣服里翻出那个宁夫人送的龙凤玉佩,转头问到.宁血尘让马停了下来,一把抢过玉佩,给青衣戴上. “我娘给的东西,你最好乖乖带着,千万别给我弄丢了!”又扬了鞭,让马迅速朝洛阳城门处驰去. 身后的一座酒家的楼顶上,立着一个人,阴险的笑了起来. 却不知道.他已经被他们发现了.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青衣把马带到附近的酒店里去拴着,而宁血尘把枪立于地上,闭目一副自在悠闲的样子.其实,全身已经积聚的功力,等待着谎报千千之名飞镖传书的那人. 白止寒,这个名字由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,他曾今想刻意的去遗忘,但是一旦想起往昔的种种,和母亲所受的折磨, 他便又握紧了手中的炎龙斩,他注定要穿行在无尽的血泊中. 当一条银色拂尘聚集了内力朝他袭来的时候,他自然是从容的提枪一抵,霎那间卷起地上滚滚尘土. 红色的炎龙斩与白色拂尘骤然交织,惊飞了宿鸟,回头一探,果然是白止寒! 一时间什么血缘,什么父子,全都抛在脑后,每一枪每一式都发出铮铮的声响,一枪枪如洪水般袭向白毛老怪.长枪过处,烈火炎炎.散发着妖艳诡异的光芒. 而他越是逼得紧,白毛老怪越是往后闪,等把他逼至城楼脚下时,宁血尘忽然笑了.那白毛老怪再狡猾,他却始终是一个人.可是宁血尘身边还有段青衣! 老怪似乎意识到了这点,但是为时一晚.段青衣翩翩然从空中落下,妙手一转.在老怪头顶绽开一朵芙蓉.老怪顿时觉得受了一计重击脑袋昏昏沉沉,只有自己闭了个大穴位.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在自己头上动土的黄毛丫头, 可是宁血尘既然会让青衣出手帮忙,便一定会足权利保护她. 白毛老怪的拂尘还没抬起,便又被宁血尘用枪招逼得大退几步.拂了胡子,暗自悲叹自己聪明一时糊涂一世!竟然被两个小家伙给骗了! “出水芙蓉!”老怪研究毒功自然对百花的毒术有所了解,凭着方才的记忆道出了青衣可能使用的招式.却不想他这也猜错了. 青衣轻轻一笑,惋着头发道:“看来你还蛮了解百花宫的喔,可惜,你猜错了!” “娘子厉害!”宁血尘朝青衣抱拳做了个敬佩的样子,又转过来眼神凛冽. “想骗我,怕是没这么容易!” “哼,你们这雕虫小技也想…”白毛老怪正想直起身子,好好让他们见识下自己的工夫,不想.自己心腹里竟然有一股真气在无乱的到处冲撞,不由得大惊.难道… “想你也猜出来了吧,不必惊慌,我这落花如雨并没有精修.本是唐蝶衣左使传给我,在以一敌中的情况下脱身而用, 今天把修为尽展也不算太重,不过我把对付多人用的剂量打在你身,恐怕那死罪可免,但活罪难逃!” 青衣装得一脸同情,其实心里恨他恨得要命. 百花女子都性格明烈,黑白分明.最看不过的就是这种无情无义,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拿去牺牲的无耻小人. 今日这一战,青衣分明是把毕身所学尽数施展,那一计落花如雨.把百花宫各种独门毒性全数打入了白毛老怪体内,他现在定是气息大乱,一时无法聚集自己的力量,骨头酥麻,这几天内怕是无法站立了! “小娃娃武功不错,血尘讨了你这家伙,定花了不少功夫.”白毛老怪故作轻松.笑脸对着宁血尘. 宁血尘对他的憎恨一时涌在心头,差点没运了气.把他给手刃了.恰在这是,聂千千与一干天煞之人竟然正好越过城墙入了城. 见宁血尘已经把这放毒的老家伙持在手里,聂千千媚眼一转,喜洋洋的迎上前来. “呦,这不是那白发老怪吗?!怎样,他可曾交了解药.” “没有,刚刚被我毒倒了,现在还在死撑呢,不过那百花独门的毒药,每个弟子都有不同的使用方法,那几百中毒物,若是我不给他.他就是找到毒发身亡也找不来解药了.”青衣笑着回答. 聂千千拍拍手掌:”这就把他带回天煞,昨天晚上神君的传书上说,又死了七八个好汉,若我们不快点找到解药,那恐怕…天煞盟又有一番血战”说完便用一条上古玄铁打造,坚韧无比的铁链捆了白毛老怪. 老怪嘴里一直发出,凄惨的笑声,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青衣.盯得她几乎头皮发麻! 冷笑着:“小媳妇连你老子都敢算计,日后定找你讨个说话,嘿嘿嘿嘿….” “死鸭子嘴硬!”聂千千撕的斩了那老怪的一半拂尘,虽然那也只是用来打斗的器物,但随了自己多年,白眉老怪竟然痴痴的看着那一地银丝.不再出生.可不知,他怎么懂得珍惜这浮尘,却不知道怎么珍惜自己的家人. “血尘你是不还带了青衣要回去,和宁夫人道别?” “我…”宁血尘顿了顿,他实在想多陪陪自己的母亲,毕竟,母亲的身体一天天差下去,他怕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!但又不想误了天煞盟那数百弟兄的性命,一时间哑了口. 青衣却是懂他在想什么.把一个锦囊往聂千千手里一塞. “姐姐我们把这解药给你,你一路逼问,他身上的毒没有我的解药不可能散却,拿这做了交换的条件,不怕他不说出那解药的配方.今日是婆婆的寿辰,我看他是想好好陪陪自己的母亲吧!尽尽孝道!” 青衣这样说,其实也有自己的道理,她才不想回天煞盟,自己身上的风寒还没好,脑袋还是隐隐的疼,可再也受不了那一路狂沙侵袭了! 聂千千会了意,娇笑了起来: “血尘,你这娘子可是比你厉害多了,不但擒了这老家伙.还一语道破了你的心思啊,真是新婚燕尔,羡煞旁人!” 宁血尘愣了塄,呆呆的看着青衣,灿然一笑.心想,原来青衣竟然已经这么了解自己,这不是有缘分,还是什么. “哪有,小心我又拿你和少陵兄来作文章!” “得了,我不和你斗嘴.我这就赶会天煞去.这几天人心惶惶,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.” 聂千千和宁血尘道了别,和那几个手下挟了白毛老怪跃出城去,朝天煞方向急弛. 宁血尘回过头来朝青衣一笑,竟然见她自作主张骑了马, 悠哉悠哉的在洛阳街道上晃悠.一个转身,快步跃上马,保持了来时的姿势. 借着月光,快马跑了起来. “现在又没人跟踪我们!!!!” “你忘了我们是夫妻.”宁血尘更加把青衣搂紧:”这几日,还要靠你着张嘴巴,好好讨我娘的欢心了!” “开放,你给我放开!”青衣开始在宁血尘怀里挣扎.却依旧被他搂得紧紧的. “不放,我绝对不会放开你!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宁夫人给他们留了房间,与自己的屋子相隔一道走廊,出了门左拐就是正厅.用了晚饭后,悄悄把青衣喊回自己的房里.结果又把青衣弄得一脸通红得出来. “娘和你说什么了?”宁血尘上前问她.青衣咬着嘴唇把小捆药材塞在他手里,半天才从口里挤出几个字来. “这个,你拿去…我,我用不到.” 宁血尘打开一闻,其实心理多半有了答案,却坏坏的说: “我看这多半是补药,娘也是为你好.” “既然是补药,你留着用就是,我不需要” “今天用不到,留着将来用便是.” “去你的!”说完边从床上抓了锦缎被子,往偏厅的长椅子上铺.宁血尘上前抓了她的手腕, “段青衣!” “干吗!” “我们拜过天地,你这么做是干什么,难道还怕我是那种卑鄙小人?再说,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,但要睡床的应该是你.我是…男人!” 他的眼里微有怒色.难道她把自己当成无理之徒了不成? 青衣被他认真的样子一惊,然后带着笑: “谁说我要睡这里的?这是给相公你备着的啊,我可舍不得那床,这颠簸了数日,我都快散架了,就不和你罗嗦,先去歇息去了.哦!不过你放心,我肯定会好好陪你母亲,不会说错任何一句话的!” 放了帘子,和着衣服背对着他睡下,其实并没有闭眼,暗自庆幸宁血尘是好糊弄的人. 宁血尘,靠了那长椅,渐然入睡,很久很久,他都没有见母亲那样开怀. 而自己也很难这样轻松. 段青衣,谢谢你.睡梦中,一个优雅的笑容. 她,这一辈子怕是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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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六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清晨,宁血尘洗过脸,在院子里舞了枪.回来时,青衣还在床上睡得香甜. 食指一捏,青衣在梦里断了呼吸,满脸潮红,一会儿便被憋得惊醒. 凶巴巴的眸子一瞪起来第一眼见到的,便是浮漾在宁血尘唇畔的笑.揶揄的、戏谑的笑,她不觉脸上又热了起来立刻尴尬地别开眼. 这五天来,宁血尘不是捏了她的鼻子让她不得呼吸,便是把她被子猛然一掀,让她从忽然一颤.从睡梦里醒来.匆匆整整衣服,推开挡在面前的宁血尘.往宁夫人的房里去. 她记得宁血尘说了,今天大夫要来给宁夫人问诊.由于得知了那女人的遭遇,青衣事事都格外顺着宁薇颜.而四下邻居却都夸她是一个好媳妇. 街上遇了人,都不免指了她的脸道:这便是宁府上新嫁过来的小媳妇,脸蛋长得俊俏不说,还很孝顺呐.旁人也答话:那宁家的少爷不也是一表人才,才子佳人,共享天伦. 青衣低着头,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,她对宁夫人是同情,仅仅是同情.虽然和宁血尘有了夫妻之名,但感情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来.而他又是那样放浪不羁的公子脾气,性子一起,便大大方方搂了青衣的腰,四处炫耀. 可是,这样平凡的日子过久了,青衣也难免不对他产生一点点好感. 怎么说他们也共度过一场劫难. 而且并没有收到天煞来的书信,也不知道这事情是否已经了结......
宁夫人的体质确实是如当年的孙神医说的一般,不行了.那郎中脸有难色,悄悄请了宁血尘到院里.告知他,宁薇颜可能挨不过这年夏天. 宁血尘大惊,他也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,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.那个有着盖世武功,一直行走江湖的侠客也差点儿没有能够抵挡住这悲伤的来袭. 虽然在宁夫人面前,他和青衣都一脸轻松,可是回了房,宁血尘便一声不吭的坐到那窗前, 青衣不便打扰,却不经意的陪他静静的坐了几个晚上.这样的日之一晃就是十几天. “不出去走走吗?” 青衣实在看不下去,宁血尘那个模样,她认识的宁血尘可是一个不管遇了什么事情,都能以笑解了那千万愁绪的人.今日怎么变得如此了? “也好,你闷了不成?” “对,我闷了,你陪我出去走走吧!” 见青衣这样回答,宁血尘便没有多问,开了门走了出去.可是突然转念一想,她段青衣这分明是怕自己在家闷久了,会更加伤怀. 于是回过头来,快步走到青衣跟前,抓过她的手.孩子一般的笑了笑,道:“娘子,可是怪我这几日忽略你了?” “又瞎说!” 青衣瞪了瞪他的脸,却并没有和往日一般,收回被宁血尘握在手掌心里的手,竟随了他在那洛阳街头游玩起来.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而这样一个繁华可比长安的地方,自然云集了各种文人墨客.而那曲江池边的一座歌舞酒枋,便乘了这些个才子佳人的性子.设了那擂台大阵.如果能连过那三阵关卡.便能让那偌大的曲江池在这一日之内,任自己赏玩. 规则只有一条:便是只能由一对男女参加. 宁血尘看了那曲江池上的小舟,竟然回过头来问青衣:“可曾学过歌舞?” 青衣点点头,心想谁不知道那百花的女子各个都是能歌善舞之辈? 忽而又惊呼起来:“你不是想…!” 话还未脱口,宁血尘已经用手环了青衣的腰,跃然台上. 围观的群众不由得为他们叫好,这男的气宇不凡,女的面如桃花,柔里带娇.谁会不心仪这样的天作之合! 那酒枋的第一关是斗酒,宁血尘自是那在大漠里喝惯了酒的人,一坛陈年久酿下肚,并没有任何不适.于是他胜了. 而第二关则是斗武,宁血尘没有随身带着那把炎龙斩,在兵器架上随手拣起把长剑,一时间把那长剑舞得风生水起. 一个个傲然的身姿,引得台下几个学过几年功夫的人,深深的吸了口气. 那招式间有了那蜀山剑法的灵动飘逸,又似乎透着天煞武功的强悍和霸道. 青衣明白,宁血尘那是把蜀山与天煞两派的武功随手捏来.在这擂台之上,若是用他的长枪,虽然要比这长剑拿手,但却远不能及这长剑的玄妙.而眼下正好没有带那炎龙斩,长剑便是最好的选择. 毫无疑问,这一场他们又赢了.因为台下的人无不目瞪口呆.没人想要上来一战.
那第三关的斗舞,自然是要青衣上场.宁血尘坏笑着把青衣推至舞台中央,青衣面对这些人,多半有些儿紧张,但只有随了宁血尘的性子.毕竟这次出来,她本是想要帮他化解伤感的.脚下莲步轻移,甩开水袖,象那彩蝶一般上下飞舞.在空中那婀娜的身子不由得引得台下的人们骚动起来. 而这一局,当然也是胜的! “这一日,少年游便是属于二人的了!”酒坊的老板,把两人引到那小船前,道: “这船上放有美酒和从洛阳最好的脂粉楼千绣阁买的胭脂水粉,那美酒赠侠客,胭脂就送美人了!希望两人玩得开心!” 别了那酒坊老板,宁血尘用力一蹬,舟儿便离了岸,缓缓在湖里漂荡起来.转身在船头坐下,忘了一眼那梳妆盒,忽而道: “青衣,让我给你画眉吧!” “画眉?不好…我还是素面朝天的罢了!”青衣咂咂嘴,在宁血尘身边不远处坐下,想想他肯定把心头的抑郁放下了,不然他嘴角绝对扬不起那样轻快的笑! “不行!夫君都是要给娘子画眉的.” “不!...我说不要!” “不要?那我把你丢到这池里去!” 青衣吐吐舌头,狡猾的笑了一笑:“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!”一跃,便上了船仓的顶部.宁血尘微微眯了眼睛,随了她翻上那舱顶,在船上四处追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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